每个特定的群体中,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梗”,有时看到一句话或一张图,一些人能会心一笑,而有的人却觉得只是平平无奇罢了。那在产品中又要如何更好的运用“梗”呢?
但是,当程序员们和设计师们看到这两则笑话,一定会迅速地会心一笑,毕竟这笑话就与他们的工作息息相关。
“10”既可以表示为十进制中的“十”,也可以在二进制中表示为“二”,你能让你和看懂这则笑话,就表示你当然是懂二进制的;而格子在photoshop中代表着透明,这也是设计师们每天都会接触到的样式。
像这样的笑话我们还可以找出很多,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这些笑话里都有着“梗”的存在。
比如:google每逢重大节日都会在首页放出替代logo的涂鸦;以及UBER会在城市下大雨的时候,将地图上的专车显示为船。
这些细节将优秀的产品与其它竟品区分开来,既打动了用户,又树立了品牌形象,甚至会让用户主动地。
这样看来,这些小细节与“梗”似乎颇为相似,它们都很简单,但让人印象深刻。如果可以找到在产品中埋“梗”的技巧,一定能更好地提升产品的表现力。
“大家在生活中都会讲笑话,但是一个笑话被广为人知了反而没有那么好笑了,好像知道的人越少,笑话就会更好笑“ ——深泽直人 《设计的生态学》
春晚小品曾经是大众一年的笑料来源,在这个舞台上曾经诞生过“把你忽悠瘸喽”这样的金句。但是现在的春晚小品简直味同嚼蜡,甚至网友们会在晚会开始前,竞猜今年又有哪些网络用语会被生硬地套用。
在移动互联网普及后,“段子手”成为了贡献幽默的主力军,大量短平快的段子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被生产、消费。诞生 3 个月以上的段子就已经显得过时且不合时宜了,一年以后还有人在用这些段子?那一定是长辈们在朋友圈乐呵呵地转发呢。
显然不是,当你刚刚发现它时一定也是转发了一大串的“哈哈哈”。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段子被更多人熟知后,时髦的用户们就将它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不,还存在着另一种段子。它们流传在特定的人群中间,虽然诞生了很久但大家却还是津津乐道。类似于“PHP是最好的语言”的段子已经在程序员中流传很久了,但是依然能逗人发笑。
通常来说,信息的越广泛,越能引发群体的共鸣。在信息能力有限的时代,甚至会有专门的词语“万人空巷”来形容这种状态——就好像 80 年代,大家都窝在家里看高仓健的《追捕》,其中的台词成为了一代人的共同记忆。
“黑话”是特定职业间交流的用语,越是小众的职业,他们的黑话越是晦涩难懂。但有些时候,这种流行于小圈子内的话术也会扩展到大众人群。
还有很多例子:在电影中,导演会设计一些巧妙的镜头,不用演员念出台词就向观众传达信息;在相声中,相声演员会抖出精妙的包袱,让的观众迅速理解包袱背后的笑点所在……
在互联网还未普及的时代,人们曾经畅想未界将没有信息阻碍,需要的信息通过搜索引擎就可以直达你的桌面。你可以界的任何地方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共享所有人的知识和观点。
比尔盖茨在 1995 年畅想未来,写下了《未来之》,如今的科技实现了他的大部分的预言,除了一点:人们并没有融入大海,而是画地为牢,成为了星罗密布的小水塘。
在这个时代,去中心化成为了主流,今日头条们了解你们的喜好,每天都会有你最感兴趣的新闻推到眼前;微博、cebook的时间线上,也都是你喜欢的博主们发布的post。
长此以往,你所接受到的信息都只是你想看到的信息,所有否定的观点、平淡无奇的事实全被无意识忽略掉了。仿佛是一口越挖越深的井,互联网对你越是了解,它能展现给你的东西反而越狭窄。互联网并没有让人们享有信息的海洋,而是将人们困在了信息的孤岛上,人们因为孤岛的存在分化越来越明显。
与此同时,在物理上相隔甚远的个体因为网络却可以无阻碍交流,每个互联网用户总会有自己天然的喜好。有的人喜欢音乐,有的人喜欢游戏,互联网拉近了这些原本遥远的人的距离。二当个体起形成小团体时,他们便免不了在团体内互相交流思想与意见。
“小众”、“特定的群体”,这些特性和之前提到的几个例子非常相似,因此“梗”天然地适合在小团体中使用。或者换一种说法——“梗”是因为小团体的个体互相交流而产生的。
小团体因为相似的兴趣和爱好而存在,即使团体的发生了变化,只要构成团体的主体意志不变,团体就会继续存在下去。这些主体意志就像是大船上掷下的锚,将团体固定在信息之中。这很像是形成了集体意识的蜜蜂,在的个体之上构筑出了一个更广泛的、影响所有个体的高级意识。
福柯曾说“语言即”:说话者与语言之间的关系是“应和者与说”的关系,我们会思考,不是因为这是我们自身的思想,而是语言决定了我们如此思维。
比如:南苏丹的最古老的一个民族——丁卡族(Dinka),在他们的语言中“丁卡”就是人的意思,所以如果不是丁卡人,就不算是人。
在团体中,同样也存在着“应和者与说”的关系。在团体中,“说”的是团体形成的高级意识,而参加团体的人则是“应和者”。
当我们融入了团体之后,团体的语言会潜移默化地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融入的越深思维的改变也就越大。仿佛在脑海中建立了一个舒适区,使得融入了团体的个体逐渐能适应团体。
因此,团体之间的语言交流是会自然地对进行选择的,就好像一间熟客居多的小酒馆,会有新人融入酒馆的圈子,慢慢变成熟客,也会有更多的新人无法融入而选择其他的商户。而新人在学习了熟客的语言后,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熟客的一员。
这个过程始终是动态的,我们只会注意到最终结果,那就是这家小酒馆似乎只接待熟客,不太欢迎新人,因此我们认为会来这家小酒馆的客人形成了一个“团体”。
理查道金斯曾在他的著作《的基因中》提出一个概念——Meme,也被翻译成模因、弥姆,弥因等,是文化资讯传承时的单位。
弥因(Meme)对应的概念是作为遗传因子的基因(Gene),基因在生物学层面上传递遗传信息,而弥因则在文化层面上传递人类大脑中的观念。
我们就可以将“梗”看作弥因的一种表现形式,在知道了“梗”的属性后,我们还需要解答另一个问题,人们为什么会自发地使用这种集体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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