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出版的普及,电视、互联网、手机等的不断兴起,过去数十年孕生中国当代最优秀文学作品的主阵地传统文学期刊陷入网络阅读、读者分流等等挑战之中。这只是全球传统纸质文学期刊发展的一个缩影,近年来,全球传统纸质文学期刊印数纷纷下降,甚至。如何突破传统纸质文学期刊面临的困境?
近日,主办的“国际文学期刊高峰论坛”上,来自俄、法、德、日、西等语种的著名文学期刊主编与编辑、国内知名文学期刊主编和外国文学研究专家齐聚,全球传统纸质文学期刊面临的困境,并纷纷表示,无论什么时代,也许载体会发生变化,文学永远不会缺席。从心灵心灵,从,文学期刊对文学负有。
1955年创刊的俄罗斯《外国文学》发行量3000册, 1980年创刊的西班牙《客迈拉》销量只有上世纪80年代的十分之一,2002年创办的法国《现代》或将终结于第50期传统文学期刊如何面对网络时代的冲击?在新外部下何去何从?这一世界性的文学热点话题,成为座谈会上国内外众多传统文学期刊主编、专家关注的焦点。
创办于1980年的《客迈拉》是西班牙文学评论刊物,何塞萨拉马戈、巴尔加斯略萨、奥克塔维奥帕斯等诺贝尔文学得主、塞万提斯文学得主等都在该刊物发表过作品,其主编费尔南多克莱默特也是一位作家,曾获西班牙最佳短篇小说等。他坦言:“网络的出现极大冲击了文学期刊的印刷和出版,我认为挑战在于如何把优秀的文学区别于目前在社交网络上的低质量的读物,以及期刊如何保持对读者的初心。可能做好筛选工作并且展示优质文学,会让我们与这种网络刊物有所区别。”
日本纯文学《昴》1970年创刊,是日本5大文学之一,主编羽喰涼子也表示:“通过手机,读者可以免费读到很多内容,作为编辑的我们,做着让读者花时间又花去读书的工作,如果我们只是刊登一些不温不火的文章,这无疑是自寻绝。”
《文学》前身为《文艺》,创刊于1950年,首任主编是老舍、赵树理,创刊至今发表了大量文学名篇,发现和培养了大批文学新人。现任《文学》月刊社社长兼执行主编的杨晓升,曾获正泰杯中国报告文学和徐迟报告文学等。他说:“有人说是网络文学的冲击,我觉得这种冲击不是直接的,我的理解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文化的多元,包括生活价值的多元,原有读者8小时以外的时间被分解、分流。受这一新情况影响,文学期刊读者的减少,到发行量的减少是自然而然的。”
“仍然有很多人对创办文学满怀。”诗人、小说家雷吉尔加亚尔也是法国《现在》的创办者、主编,他说:“我觉得存在着一种期刊的诗学。期刊的诗学基于它自身成立,是一种很特殊的文学类型,它的行为方式、存在方式和思考文学的方式,都和其他不同。文学期刊可能只发行几百册、1000册、2000册,但这个声音持续不断地发声,能够持续不断地刷新它自己的立场,给人带来新的现实,也是对文学本身的一种更新。”
“文学最重要的是对语言的关切,它能允许作家通过他自己的语言去和世界上各种各样对语言的损毁、的情景做斗争。有一句话一直激励着我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存在于文学表达之上的。《现在》每年出版3期,已出版46期,或将终结于第50期,但这不是真正周公解梦梦见洗头的终结,而是新的开始,我已开始策划创办新的。”他说。
“《客迈拉》一直是作家的期刊,并不是文化作者的期刊,不是新闻,而是有文化底蕴的。” 费尔南多克莱默特说,“我们不追求短平快的主题,而是致力于文学的与普及,特别是优质文学。”
“当今虽然偶尔还会有一些文坛的,但其对于文学作品的定义以及对于新人评价的影响已经逐渐势微,换言之究竟什么是文学,这一问题的答案已不是由少数作家、评论家所能决定,现在责任交到更广泛的作家与编辑者身上。正因为如此,我一直对文章质量的要求,时常问自己这个作品可以称之为文学吗?有的价值吗?”羽喰涼子说,文学期刊的编辑应意识到自己肩负的社会责任,做好文学期刊的“守门人”。
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树才说:“文学本身需要个性,所以一个文学刊物的主编有个性,文学就找到了它很突出的侧面。”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刘文飞也表示:“文学期刊对中国文学是负有的。我们希望中国文学是有多种个性组成的一个复合体。”
首师大外国语学院院长王琥说:“我们研究世界文学大多是以文本和作家为中心,很少去关注期刊在文学生产中的作用,但这恰恰是一个全新而重要的视角,期刊的作用非常重要。刘文飞曾详细介绍文学期刊在俄罗斯文学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并指出一部文学的期刊史等同于一部俄罗斯文学史,近似等同于一部思想史。”
新中国最早创办的大型文学刊物《收获》,从1957年创办至今,始终是中国文学刊物最具影响力的品牌,其副主编钟红明,技术的进步从来不会对于优质内容的追求,“不管未来人们的阅读方式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原创优秀的文学作品、富有想象力的文学作品一定是大家都需要的。”
传统文学期刊如何从困境中突围?对此,与会中外主编和专家纷纷表示,创新和融合发展或将是传统文学期刊突围的径。
参与这次论坛的嘉宾当中,最年轻的是南京老牌《钟山》的副主编何同彬。作为传统的主编,80后何同彬坦言,他们强烈感受到了新对于期刊的影响,但与此同时,《钟山》也在做各方面努力,尽量跟上时代的步伐,比如在封面设计上,为了适应年轻人对于美学的新需求,专门请90后设计师重新设计了一套系统并加以推广。“我们试着去让更年轻的阅读者接受我们这样一个老牌的文学期刊所做的努力。新时代,我们建立自己的网站、微信平台、微店,还有电子系统等等,这些新媒介形态的介入,都是为了适应新的阅读时代。”
“文学常特殊的方式,是从心灵心灵,从。”第一份文学、创刊于1949年的《人民文学》在国内文学界与海外汉学界具有崇高声望,主编施战军认为,尽管当前面临诸多挑战,传统期刊在文学交流上依然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他指出,《人民文学》创新性出版了法文版、意大利文版、德文版、俄文版、日文版、阿拉伯文版等十个语种的外文版本,在这过程中,社也参与了中国文学和国外文学的交流、融合。“我们做这个工作最大的自豪就是,我们把那些国外尚不熟悉的中国作家作品介绍到世界文坛,现在他们也逐渐扩大了自己的知名度,比如像阿乙、徐则臣等等。”他强调,文学作品里包含着社会的符号、时代的符号、国家的符号,而文学期刊搭建起读者与文学沟通的桥梁。
“传统文学期刊如何寻找呼吸空间?”雷吉尔加亚尔表示,假如一本文学的存在只剩下一个理由,那就应该是翻译。《现在》十分重视翻译,曾经专门介绍过德语、比利时语以及中文文学。通过翻译,消除语言的区隔,建立一个文学的大地,文学名家、文学新人、本土作家、外国作家在此相遇。
俄罗斯《世界文学》主编亚历山大利维尔甘特、西班牙《客迈拉》主编费尔南多克莱默特等也纷纷表示,对中国当代文学非常感兴趣,非常希望做中国当代文学主题的特刊。
“除了积极介绍海外文学,《昴》也会制作很多特辑板块。”羽喰涼子认为,作家写文章、编辑编发、读者读作品,这构成一个文学共同体,文学是餐桌,努力让餐桌上呈现更丰富、更多的菜肴,这就是的意义。“让我们为更广泛的文学共同体努力。”她说。
“在过去简单记录历史进程、记录一些事件、记录一些过程就会引起轰动的时代再也不存在,信息能把你淹没,让你变得枯燥、乏味,让你疲惫不堪。”1978年在京创刊的《十月》,40年来发表了《小镇上的将军》《高山下的花环》《北方的河》等一系列名篇,是中国当代具有重要影响的文学期刊之一,该主编陈东捷说,“《十月》一直关注历史进程,关注那些隐秘的思想和情感,从中发掘最大的可能性,我们一直在寻找一种新鲜的可能性。”(李萍)
原标题:国际文学期刊高峰论坛在京举行,探讨传统文学期刊 如何从困境中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