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旅西华人目前的现状,西班牙各方一致的评价是:他们的确变危机为机遇,在过去几年的经济危机中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在其它国家的旅西移民不断流失和陷入困境之际,华人却丝毫未现颓势,甚至都没有发展的停滞,而是年复一年的在各方面取得增长。
在人数上,从2000年到现在,旅西华人总人口已经增加了七倍。目前,在西班牙共有超过20万的华人。这些华人除了立足于传统的中餐馆、百元店以外,更向其它更新的领域拓展。2017年年底的时候,瓦伦西亚大区对当地华人的生活和发展情况进行了详细的盘点,了华人群体所发生的新变化,并盛赞这一亚洲移民群体的生意能力。从这些相关介绍中,人们也可以以一斑窥一豹的方式,了解到旅西华人不断增强的实力,以及对当地所产生的影响。
据介绍,二十多年前,在瓦伦西亚大区,华人还是很少见的。仅有的一些主要是从事廉价餐馆,以及新兴百元店等行业。时至今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创下了记录。据西班牙国家统计局的资料,目前,在瓦伦西亚已经有近23000名华人,并且这个数字仍在不断地上升。此外,他们所从事的行业也开始日益多元化。现在,当地传统的西班牙酒吧,正在被华人所“占领”,他们也会为顾客提供正的西班牙佐酒小菜和零食等等。对于瓦伦西亚华人,更让人关注的是,在当地出生和成长的华二代,已经开始大量出现在各级学校和大学的课堂中,他们代表着旅西华人的未来。
与华人蓬勃发展相对应的,则是其它移民群体在近几年内的“”。据介绍,瓦伦西亚最大的移民群体是来自欧盟境内的移民。但是自2012年以后,这些移民的人数开始暴跌。此外,非洲移民的总量在2013年达到峰值以后,就开始一走低。同样,那些南美移民自2009年开始,也一直在锐减人数。从这些对比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瓦伦西亚当地华人人数逆势增长的强劲势头。现在,在瓦伦西亚的亚洲移民中,两万多名华人名列前茅,第二、三位的亚洲移民分别是巴基斯坦人和印度人,两者的人数只有12000人和5500人。
在瓦伦西亚,华人的立足和经商都是从当地市中心区域一点点起步,并逐渐做大。目前,已经在市郊的Manises工业区形成了华型批发商集中的仓库区。根据孔子学院的介绍,当地华人主要来自中国东部和东南部的浙江与福建两省。
对于华人在过去几年经济危机中的巨大发展,瓦伦西亚当地孔子学院的院长Vivent Andru介绍说,这一群体所以能在人数和商业上取得令人惊讶的发展,并不是危机没有影响到他们,而是华人有着巨大的经商天赋,善于利用危机中一切都在走低的价格,变危机为机遇。由此,也深刻地出了华人实力不断走强的基本动因是融在“血液里的经商能力”。
对此,Vivent Andru说,华人血液中就带有这种古老的经商文化,再加上他们的创业,所以大多数旅西华人都会选择自己经商,当老板。一开始的时候,华人会在亲友们的餐馆,或是其它店面内打工一段时间,随后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会自己寻找机会,“转身”变为企业家。
在Vivent Andru看来,华人最大的动力来源就是商业的眼光、能力,以及面对挫折时能很好地进行调节。这位西班牙有关华人事务的专家介绍说,现在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认为长时间的劳作就是旅西华人所特有的。实际上任何一个家族生意都会这样做的,无论其来自哪一个国家。
在华人实力不断走强的同时,其在经营中所涉及的行业也越来越广泛。Vivent Andru说,华人是在社会所留下的市场空缺中,不断拓展自己的领域。在这方面,他最关注的就是华人在西班牙传统酒吧和咖啡店领域所进行的,让当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扩张。现在,许多西班牙酒吧业主的子女不愿意子承父业,于是华人就“趁虚而入”,接手西班牙人的酒吧。接手以后,华人会留下,或另聘后厨的西班牙厨师,然后自己负责经营,以及吧台上的事务。有时候,华人也会干脆自己学习如何做西班牙酒吧餐饮的技术,然后让其顺利运转起来。
随着第一代华人的发展,如今第二代旅西华人也已成长起来,并日益成为西班牙当地社会的关注焦点。在瓦伦西亚,根据国家统计局的资料,在近二十年内,共有五千多名华人孩子在当地出生。而来自西班牙教育部的数字显示,目前有接近四千名华人儿童在瓦伦西亚当地各级学校学习。与此同时,在当地的大学内,华人学生也达到了600多名。
对于华人孩子的学习与成长,Vivent Andru评价说,以前他们的父母都希望孩子们能继承自己的家族产业,但现在第一代华人的想法变得起来,他们都希望孩子们能够受到大学教育,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此外,在拥抱文化的同时,华二代们也没有丢掉华人自己的传统文化。他们的父母都会让其去学习中文,并且在家里也讲汉语。华人父母们不想让下一辈丢掉中文,这一方面是由于中国人的传统,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将来的商业机会。
由于双长,许多华二代,甚至是第一代华人都已经成为文化的结合体。这一点从一些华人的名字中就能够看出来。有的华人会在其传统的中国名字后面再加上西班牙特征的名字。这样,在不失去中国传统的同时,也更易让西班牙人接受。
对于华二代的融入问题,当地华人侨团的一位负责人认为,华二代已经完全融入了当地社会,要比第一代强许多。现在许多华人都是瓦伦西亚足球队的球迷,热爱瓦伦西亚当地特色节日“法雅节”的华人也很多。
实际上,近些年来,西班牙的华二代一直是当地有关方面所关注的焦点。他们的成长和生活也吸引着一次又一次的报道。日前,主流《国家报》就报道了华二代在西班牙成长中所遇到的一些困惑与困难,尤其突出了他们所遇到的各种种族歧视行为。由此,也可以看出西班牙当地社会对华二代的关注和重视。
日前,在西班牙电视一台迎接2018年的跨年节目中,西班牙知名“笑星”JoséMota以“欢迎万达老板”为桥段,上演了一幕有关中国投资和旅西华人的年度“幽默”大戏。剧中讲述了一个中国百万富翁可能要投资西班牙,由此也让该国从上到下都发生了“性”的变化。JoséMota介绍说,所以选择这个题材,是因为“中国投资西班牙”是目前最现实的社会主题之一。
对于此次节目中有关华人的戏弄和模仿,JoséMota表示,希望旅西华人能看好这个节目,因为他一直对华界,以及华人所取得的进步和实力怀有。尽管如此,旅西华人对这一节目的观点也仍是褒贬不一。据了解,有的侨胞看后表示,是在华人和中国投资;有的则认为,华人和西班牙众多一起被戏弄和模仿,其实也是对中国和华人实力的肯定,大家可以坦然接受。
不管怎样,华人的百元店和中国投资能一起成为西班牙年度大戏的主角,也的确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华人巨大实力在西班牙当地所造成的影响。不过从JoséMota的剧中也能够看出,他们对华人实力的矛盾和复杂心理。这其中既有欢迎,也有。可谓是“欲拒还迎”。由此,这也给华人提出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如何打消华人实力发展给西班牙当地所带来的疑虑,以及不适等问题。
从二十多年前中国移民开始大量进入西班牙,一直到现在,华人在当地的发展成绩巨大,可谓是“举世瞩目”。然而,细品起来,华人的这种发展,只是一种自身获益性的单方面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与当地社会并没有做到互利共赢。由此也引发了一些西班牙人的抱怨,如“华人总是雇用自己人”,“华人让他们丢掉饭碗”等等。
由此可见,旅西华人在西班牙社会所瞩目的大发展中,并没有与当地形成互利双赢的共存关系。在很多当地人看来,华人在西班牙这里只有攫取,并无回报。甚至一些传统零售业和小商户会因为华人的发展而关门倒闭,叫苦连天。不仅如此,不少华人有了点钱以后,炫富心理膨胀,招来部分西班牙人的仇富情绪。这样,华人接下来所的就只能是被怀疑、被冷对、被“幽默”了。
在当今现实的社会中,利益决定了一切。正如一句话所说的,“没有的友谊,只有的利益。”既然认识到了这一点,旅西华人就要懂得利益的分享。在西班牙创业谋发展的同时,也要努力回报当地社会,多雇用当地西班牙的员工,多做些慈善的事。如果大家能让西班牙人感受到华人的立足和发展也能让他们从中获益,甚至离不开你,那么我们在这里的境遇,以及所获得的发展就会比现在好许多。由此,关注所带来的就不只是“戏弄”等负面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