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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族人独特的嫁娶习俗:五岁男童担任迎郎

※发布时间:2017-8-20 14:10:57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古城记忆丽江古城史》一录了古城丽江中纳西族人的风土人情,古城中保存了许多历史文化遗迹,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民俗文化。

  本文摘自《古城记忆丽江古城史》,杨国清 主编,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时间:2014年6月。

  纳西族的娶、嫁婚礼,一般都需三至四天的时间,第一天称“搭棚子”,就是由小弟兄和亲戚中的青少年来搭婚礼花棚。第二天称“道喜”,也就是亲友们及邻里等齐来道贺之日。第三天才是正式婚礼,男家迎新娘到家,或送姑娘嫁出门。第四天是新娘回门之日,男家待新娘回娘家“回门”后,就操办“酬客”宴席,意即酬谢为婚礼而操劳的亲友。女方也乘女儿“回门”,也操办“酬客”宴席。

  通常在第三天正式迎娶之日,由男方在事先专请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穿上衫子马褂的新衣,骑上匹大马,由一大人牵着,到女家去迎接新娘,纳西话把这儿童称“兹若”,“兹”是迎接之意,“若”是男人,意译即成了“迎郎”。

  我在萃文小学校读四年级头那学期的冬天里,我们王氏家族中的一个族兄结婚,女方是距离镇上约20公里以外的农家姑娘(拉市给拉坞),如要在正式迎娶的第三天,才去接亲,那来回的时间远远不够,因为那时的交通条件太差,无论多么远的,除了唯一靠两条腿外,谈不上什么马车、单车,连汽车是什么样,有很多人是从未见过的。所以只好在“道喜”的当天,就提前一天去迎亲了,其间就出现了个难题,如迎郎按惯例只请个五六岁的小孩去,要外宿在新娘家一晚上,显然很难照顾好这孩子,出于两全其便,便破例地请我这个四年级的大孩子去为他们当迎郎。

  那天的装束,像现在电影、电视中,清代宫中的打扮,仅是帽子换了毡帽,和胸前没有分官阶的动物绣像而已,由大人扶着跨上一匹大紫马,走在“新郎”座轿后面,在一片吹吹打打和鞭炮声不断的行列中,慢慢接新娘的上。簇拥着我们前去的人群,十有都是纳西族“披星戴月”装束的少女,记得在半上还吃了点糖果,略事休息之后再行前进,下午四点以后才到了新娘家,之后无疑是作为上宾接待,次日将新娘由花轿抬回至新郎家时,也已是下午二时多了,虽然这也只是一件小事,但毕竟也是件“破例”的儿时趣事,至今记忆犹新。

  我忆起了那年夏季暑假来临的一件小事。在萃文街我姑妈的铺面旁,紧挨着一家姓赵的先生,开铺子做生意。姓赵的那位先生跟我姑爹年岁相近,与我姑爹一样,都是抽鸦片的瘾君子,晚上又都宿在门市里,所以他二人简直以秤不离砣般随时相对,打横在货架背面的床上,相互推让着吸鸦片,一面吞云吐雾,一面从天上谈到地上,真成了莫逆之交。

  姓赵的那位先生,在前几年生了一个儿子,到那年已是七岁,而终是咿咿呀呀地,发不出语言中应用的音节,无论他父母和家人,如何耐心地教他言语,他总仍是咿咿哑哑,于是急坏了赵先生,只好到处求神问医,恰值暑假,不知赵先生在何处问得的巫或神,说是要领那孩子到文峰寺,请那里的,做上七天七夜的道场。消消灾难,将会逢凶化吉,才能慢慢开口讲话。于是赵先生便动员我姑爹去做伴,我又放假待在家里,姑爹便把我和一个他们族中孙辈名宣的孩子同时带去,可能一来是有两个孩子同去,可为他们稍解寂寞,二来又怕我孤独,带上宣以陪伴我玩耍之意。

  文峰寺是藏传佛教的一所名,因位于文笔峰麓而得名,藏名桑纳加卓林。据说原为灵寿寺故址,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番僧噶立布在此讲经,修了一所茅屋,乾隆四年(1739年)四宝至丽,求知府募捐建成。道光八年(1828年)经扩建后才称为文峰寺。寺后有“灵洞”,洞外有堂“灵文阁”,又叫安乐吉祥林,上有大宝、四宝所题“圆通冠顶”的匾额,堂是滇西北十三大寺的的地方。在这里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诵书。”学经三年三月三日三刻后,才算取得“都巴”的学位,才能在寺里有升迁的机会,处居曾主持该寺。

  在寺里的七天,也无非是听听诵经声,更主要的还是与宣东游西荡。在要做完道场,准备明日回去的头天黄昏前,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满山满坡的洪水,灌得房前屋后变成大河。夏末的大雨说来就来,一瞬间又竟天朗气晴,一轮新月爬上树梢。那晚突然我觉得肚子有些儿痛,于是一个人爬到屋后解手,刚蹲下去,见到一只像,学名蟾蜍的虫,蹲在我前面,它大得竟有个大土基大,大睁圆眼,大嘴微动,像是怒气冲冲般直瞪着我,我尚未见过这么大的蟾蜍,使我大吃一惊,立即站起,赶紧抱起了块大石,尽力向那掷去,眼看着它被压在了石头下面,回头就跑……那次被吓致使我大病了近月余。

  寺里的这次被吓,虽说心灵中多年留下了阴影。但这儿的美景,实是美得无可伦比。这里的大小不下一百人,还不算在堂里的在内,大和小各成院落,每个院落都栽满了茶花、十里香、杜鹃、梅花、桂花等类的花草树木,能一年四季交替着送香味给禅院。饮用的水从高山上涧溪里引来,用松木挖就的水槽引到直接用的如石缸、灶等地方,不用水时只需将水槽翻个底朝天,用水时将槽翻正,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流下。水清味甘,清爽凛冽,即使夏天有人来游玩,爬坡走得满头满身都是汗,热不可当时,只要能喝上这儿清冽的一口凉水,就会觉得爽凉透骨,刚才的疲劳不知跑到那儿去了。

  这里的大原来是处居,在数年前(约1939年前后)圆寂,其由主寺卜定后的,大约是位父亲,舍不得心爱的儿子,去受一辈子孤独,而没来上任,所以这独尊之位仍然空着,一切教中事务,均由寺中的“克母”和“倡俊”(寺中管理日常事务僧首)主管。我们住宿的僧房主人称“大登”,大约是主管寺中经济的“倡俊”。他态度和蔼可亲,随时笑脸迎人,在我印象里,始终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这儿终日寂静,除了白天间或来朝佛逛庙人的片时嘈杂外,整日整夜终是寺僧们的早功晚课时的钟磬声、声,山鸟的应和声和松声泉韵相伴,真成了名不虚传的仙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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