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看来,西班牙真正的王都,并非马德里,而是托莱多。很难数清托莱多究竟是多少国王的都城,在此处,更迭犹如岁月枯荣。托莱多是座令人充满穿越之感的石头城。纵然城墙外柏油马纵横,但城内依旧是成百上千年历史的石子,所有的古老建筑都保存完好,行走于托莱多的大街小巷之中,只觉扑面而来的是千年前的风。让人不由喟叹,没到过托莱多,你便不了解西班牙。
在托莱多,必发生的一件事是迷。曾经的建造者为了抵御将道修得阡陌纵横,即使有地图也难以辨别方位。经常不期然地拐进一条安静的小巷,并无行人,两边是充满历史感的土石墙,仿佛回到了冷兵器时代。
在托莱多常常可以看到修女,一身白衣的修女并非印象中呆板,不少老年修女搭配同色的皮鞋和挎包,戴上副墨镜,时髦得很。此处院的糕点也十分闻名,如今名气大增,店铺规模扩大,但仍保留了修女的符号和蛋糕的修女形状。
托莱多大是西班牙的三大之一,它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托莱多大最有趣的是两座塔楼,一座哥特式尖顶,一座是巴洛克式的圆顶。据说当时一座塔楼地基不稳导致坍塌,修复时只能建成较矮的巴洛克圆顶,因此才有了如今的外观。但这一不对称丝毫没有折损托莱多大的精美外观。
漫步托莱多,这座石头城令人流连忘返又充满感激。试想哪怕城中出现一座推倒重建的现代建筑,或者将年久失修的石子换成柏油马,这幅完美的画卷都会随之消解。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托莱多也因曾经的历史背景盛产冷兵器,许多纪念品商铺都有剑和盾牌售卖,惹得不少男性游客为之驻足爱不释手。
河谷瞭望台是俯瞰托莱多的最佳地方,也是每个来到托莱多之人必去的地方。车一上行,还未抵达瞭望台,我们便因窗外的美景发出惊呼。
逶迤的塔霍河环绕着靠山的托莱多,夕阳将城池笼上一层暧昧的红色,鳞次栉比的精美建筑犹如海市蜃楼般呈现于眼前。
从托莱多到马德里,这几乎是欧洲大部分国家的发展轨迹。人类因水而兴旺,在此定居繁衍从而出现群落,然后则是城镇。定都托莱多不是偶然,是历史的必然,如格拉纳达的阿尔罕布拉宫,又如塞戈维亚的阿尔卡萨城堡,绝佳的地理曾是千年前人们选择王都的第一要素。
在冷兵器时期,首都王城往往择地形险要之处,托莱多被塔霍河三面环绕,河对岸便是山峦,出入仅能通过河上的几座桥,陡峭的峡谷令高居山崖上的托莱多更加固若金汤,再加上北面高耸的城墙,当真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而这样的地理,终究不免格局过小。当战火渐渐平息,经济逐渐繁荣,人口愈发兴盛,千年后的迁都亦是理所应当。
祖先们从海洋来到陆地,再从山地来到平原,几千年来我们如此迁徙,并继续坚定地未来。原本的小镇马德里如同被拾到水晶鞋的灰姑娘,一朝成为了西班牙的首都。而这短短几百年的历史,也让马德里更易于规划建造,道宽阔大气,绿化优美,成为西班牙别具风情的新都城。
1561年,腓力二世迁都马德里,托莱多从此衰落。但这颗历史文化的明珠历经百年,依然熠熠生辉,未曾被商业化得面目全非,如同前尘旧梦一般,让每一位游客都能领略到西班牙过去的历史与辉煌。梦见家里着火
比萨格拉门内的古城墙上,刻有塞万提斯的两句话:托莱多是西班牙的荣耀,是西班牙的城市之光。诚哉斯言。
走在托莱多的大街上,背后传来悠扬的军乐。回头一看,是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朝这边走来。待他们走近,才发现是举办葬礼的队伍,前面的神职人员手举红色的旗幡。被鲜花簇拥的红色棺木上立着相,最后的军乐队队伍整齐,沿途所有游客都立于道两旁,驻足默哀。虽是葬礼,但是众人脸上并没有过分哀戚,还有几位亲友衣着鲜艳,军乐队演奏的乐曲也是悠扬肃穆,而非一味哀伤,这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托莱多的另一场葬礼,在之中。圣多美是此处的阿拉伯人于14世纪所建的穆德哈尔风格建筑。虽然造型同样优美,但来此的游客多半是为了此处珍藏的名画,格列柯的《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此画是1586年圣多美的神父托格列柯所画,以纪念托莱多贵族奥尔加斯伯爵。
格列柯并非西班牙人,但却被视为西班牙最杰出的绘画大师之一。他出生于希腊,一生辗转欧洲郁郁不得志,最后定居于托莱多并在此逝世。《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之所以闻名,在于画家高超的绘画技巧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甚至巧妙地在两个世纪前的葬礼图上加上的人物,丰富的层次和潇洒的笔触带来极强的感染力,令人啧啧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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