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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韩城市博物馆合作欲走出东亚

※发布时间:2019-12-24 3:00:40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2017年7月15日,《读城——发现北京四合院之美》展览在首都博物馆开幕。新京报记者 浦峰 摄

  今天,亚洲文明对线个国家以及部分域外国家的官员和文化相关领域代表齐聚北京,围绕文明交流互鉴展开探讨。

  曾经,中国的文化艺术品沿着丝全球;如今,走出国门的不仅有文化艺术品,还有中国的文化遗产人。中国的文化遗产团队正在沙特塞林港等“一带一”国家开展联合考古项目,在柬埔寨、尼泊尔、缅甸等国修复外国文物,与亚洲诸多国家合作推进海上丝绸之、丝绸之南亚廊道跨国申遗。而越来越多反映亚洲多样化文明的展览,也被引进到中国百姓身边。

  去年,首博举办的一场“18世纪的东京与北京”展,成为当时的热门文金木水火土命查询表化景观。这场联合展览建立在已有17年历史的中日韩三国首都城市博物馆交流机制之上。这一机制的包括三国四馆:首都博物馆、江户东京博物馆、首尔历史博物馆、沈阳故宫博物院。在18年的对话中,三国四馆的合作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未来有望向更多亚洲国家拓展。

  两副并置的特制衣架上,一边悬挂着中国清朝青色纳纱纹方补单褂官服,另一边悬挂着日本分染麻质水边风景鹤纹单衣。都以鹤为装饰,但前者庄重规整,后者飘逸洒脱,美学风格大相径庭。

  一卷《老北京三百六十行画册》,描绘了农夫、渔夫、游商、工匠、卖艺者等清朝五花八门的行业。浮世绘版的《近代职业大全》则展现了18世纪江户的各种行业,烟袋店、袋子店、烟草店、桐油雨衣店一一呈现。

  2018年8月至10月,在首都博物馆展出的“都市·生活——18世纪的东京与北京”展览,以双城“对比”的方式令观众耳目一新。

  “对比展”是博物馆展览中一种常用形式,但这个对比展有着更多吸引人的元素。日本文化如今深受很多中国人喜爱,樱花、浮世绘等诸多日本文化元素进入中国青年的日常生活,此次展览还原了这些元素在日本近代生活中的使用,并与同时期北京生活并置,呈现双城的异同。

  此前一年,同主题的“都市·生活——18世纪的东京与北京”展在日本江户东京博物馆率先登场。两个展览相同,文物选取略有差异,在东京展出时,北京文物占比三分之二;反之,在北京展出时,东京文物占比三分之二,以使当地观众接触更多域外文物。

  这两场展览从提出想法到落地,历时超6年之久,中日双方联合组成了策展团队。这一切,建立在一个始自2002年的博物馆界合作框架之上——中日韩三国首都城市博物馆交流机制。

  当年,首都博物馆、江户东京博物馆、首尔历史博物馆共同发起这一合作机制,每年举办一次研讨会。2007年,沈阳故宫博物院加入,形成今日三国四馆的格局,四馆每年轮流主办研讨会。

  首都博物馆主管国际合作的副馆长黄雪寅向记者回忆,这一合作机制建立之初,三国博物馆共同怀有对城市博物馆定位的迷茫。过去,城市博物馆的功能定位、学术研究、展览风格,并没有特别区别于其他类型的博物馆。城市博物馆到底该如何建设,在最初几年的研讨会上被重点讨论。

  而沈阳故宫加入后,由于四座城市都是或曾是首都,讨论主题逐渐转向首都文化与博物馆发展,“首都学”的话题热度增加。

  一般观众可能注意不到一个细节:展厅中的所有展柜,高度都低于中国博物馆常规高度。“江户东京博物馆馆长看了以后,只说了两个字:。”黄雪寅回忆,“产生了博物馆人的共鸣。”

  黄雪寅说,日本室内桌椅等陈设高度较低,这是日本的审美习惯,布展呼应了这一风格。在普通观众眼里可能并不显眼,但日本同行一看就明白了。

  另外,展厅内部空间通透,少有高大展柜阻隔视野。灯光柔和但不至于,使用的音乐也是日本传统音乐。这些布展设计,是首博的展览团队仔细研究日本文化和日本博物馆后进行的创新。

  为了这次展览,双方策展人员都获得了一项:可以进入对方博物馆文物库房了解文物情况。双方自身“秘境”,以示诚意。

  三国之间互办展览,最早始于2013年,首博在首尔历史博物馆举办了“包容的北京——一座城市的成长”。两年后,作为回应,首尔历史博物馆到首博举办了“水城市,首尔:清溪川的变迁特别展”,借首尔中心河流清溪川的变迁,呈现首尔600年历史。

  中日韩首都城市博物馆交流机制孕育的这些合作展览,主题一以贯之,就是城市本身。展览将各自城市的历史展现给对方城市的,履行作为城市博物馆的职责,并加深的相互了解。

  “通过这种文化交流达成的人民之间的友谊,是牢不可破的。”黄雪寅说。今年秋天,新一届研讨会开幕时,日韩两国也将互办展览。

  十余年的持续研讨,孕育出的最重要,是各方对于“城市博物馆”的认识不断深刻。三国四馆同行更加深入地理解,城市博物馆尤其是一国首都的博物馆,如何有别于其他类型博物馆。

  这个大命题被分解为一系列细节问题,成为一年又一年的研讨会主题。比如,城市博物馆在城市中的定位、功能,以及与应该是一种什么关系。

  “老百姓603883)生活在这个城市,却不知道城市的过去,也就不明白过去与未来的连接。城市博物馆应该用文物作为线索,起城市的典型故事。”黄雪寅说。

  例如首都博物馆近年来设计的“读城”系列活动,以北京的城池、四合院等为主题,通过文物展览、社教活动的结合,试图让北京的历史走进市民生活。

  为让城市博物馆成为收藏展示百姓生活的记忆库,首尔历史博物馆做了很多成功的尝试。上世纪末至初,首尔启动大量旧城和新区建设工程,时任首尔历史博物馆馆长康泓彬敏锐觉察到,很多生活记忆行将消失。于是他将完整的小学教室连带墙壁、课桌椅、黑板搬了回去,裁缝店、商铺等也都成为博物馆的藏品。

  将生活的瞬间定格和存储,这是首尔带给首博的重要。“就像我们今天通过墓葬品研究古代人的生活,现在的我们能给后人留下什么?城市博物馆的重要职能,就是为后人留住今天。”黄雪寅说。

  城市博物馆应该成为城市集体记忆的宝库,记录历史,也记录当下发生的城市生活。在中日韩博物馆研讨会中,三国博物馆人士不断强化着这样的观念。

  其实,与首尔类似,首都博物馆也一直在“为了明天收藏今天”。2003年“”期间,首都博物馆馆员向医院、市民征集了大量因“”而产生的物事,记录这场事件在北京留下的印迹。

  近些年,首都博物馆征集了很多与“9·3”大阅兵、“一带一”国际高峰合作论坛等有关的物品,以及共享单车和各个年代的出租车等。博物馆藏品征集人员如古代的史官,记录着城市社会发展的每一步。

  日本江户东京博物馆的特长,在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学术研究和保存。他们用影像等手段记录下即将消失的手工艺,对艺人和记忆进行一系列的研究,并通过展览还原非遗项目,以此保存城市记忆。

  你来我往连续商讨了18年,关于城市博物馆的话题非但没有枯竭,反而源源不断地浮现出更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互联网为博物馆带来的改变。

  在互联网深入改变博物馆和观众的时代,博物馆面临着比以往时代更多的课题。曾经,展览是博物馆展示展品的唯一方式,举办展览几乎是博物馆公共服务的唯一内容。而现在,观众通过手机就能进入网上博物馆,浏览海量的文物信息,使得他们对博物馆展览的要求也更多,不仅要看到文物本身,还希望了解文物背后的故事、文物考古的过程、文物修复的经历、文创产品的开发……他们会把展览的图片发到朋友圈,一场观展会引发持续的交流讨论。

  “参观只是观众的一个主要愿望,博物馆一定程度上变成了社交平台。”黄雪寅分析。以往首博社教部的主要任务就是,现在则需要跟社会深入合作。例如在策划“读城”展览时,就邀请北京中小学师生共同参与,一些关于四合院生活的展品甚至是师生从家里拿来的。

  由此,观众从参观者变成了策展人,从被动接受者变成了主动参与者。在博物馆形态改变的之下,观众角色的变化,才是问题深层次的根源。

  另外,文创产品的开发越来越成为博物馆的必答题。2016年,在沈阳召开的第15届研讨会,便以“文化创意及产品在博物馆发展中的作用”为主题。

  2016年讨论文化创意及产品;2017年,在首尔召开的第16届研讨会聚焦“城市历史博物馆与城市记忆”;去年,在北京召开的研讨会主题是“‘首都学’语境下的博物馆‘超级链接’”。

  首都博物馆党委白杰解释,简单来说,“首都学”是一门以首都为研究对象的城市学学科。首都学在很多国家已受到重视,如英国法国美国韩国、日本,有关伦敦、巴黎、、首尔、东京等首都的研究正在不断深入,“北京学”的提出也有相当长的历史。

  今年秋天将在东京召开的第18届研讨会,已经开始征集论文,主题为“城市功能与博物馆”。各博物馆将分享对于城市博物馆举办活动的看法和经验,以及这些活动与城市功能的关系。

  首都的城市功能有很多,如经济、旅游、文化艺术,以及和行政功能。另一方面,改善住房条件、社会福利、教育等居民的民生问题也同样重要。城市博物馆应该在这些城市功能的发挥和重组中扮演什么角色,拥有什么样的?今年的研讨会将就此展开对话。

  首都博物馆馆长韩战明表示,希望未来有更多国际同行加入研讨会,推动构建基于亚洲、放眼世界的“首都城市博物馆联盟”。

  从近年进入中国的国际展览趋势可以看出,亚洲的博物馆界合作正在加强。曾经进入中国的国际展览以欧洲居多,如今有更多亚洲文化展览来到中国。

  最近几年,日本、韩国、印度、柬埔寨、卡塔尔、哈萨克斯坦等亚洲国家文物展在中国多个城市举办。一批阿富汗精美文物自2017年赴华,已经在全国接力巡展2年。

  黄雪寅说,首博新馆十几年来,先后与泰国、柬埔寨、越南新加坡等国博物馆举办交流展览,收到很好的社会效益。从全国来看,近年引进来的展览多于走出去的展览,一方面显示了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对于文明交流的态度,体现了中国博物馆人的努力。

  展览只是较为初步的博物馆合作形式。从议题研讨,到联合办展,三国四馆的合作已经向更深层次拓展,下一步将是互派研究人员。

  黄雪寅说,互派研究人员可以增进友谊,培养国际化人才,更重要的是,能够借助对方博物馆的藏品资源开展新的研究。博物馆最珍贵的资源就是藏品,不轻易对外,而合作研究则可以充分利用多家博物馆的藏品。

  去年的圆桌论坛上,三国已经开始讨论互派研究人员的可能性。各馆“掌门人”提出,各方可以共同确定一个主题、组织研究团队,开展深层次的学术研究。合作研究的,可能是一本书、一个论文集,也可能是一个新的大型联合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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