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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活动回顾 何培钧:携小镇文化行走在

※发布时间:2017-10-29 17:01:19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10月12日19:00,最美民宿“天空的院子”创始人何培钧携作品《有种生活风格,叫小镇》做客万象,讲述最美民宿背后的故事。本次活动特邀教育部长江学者、前南京大学社会学院院长周晓虹教授做评讲嘉宾。

  何培钧1979年出生于南投县水里乡,他说自己出生在最好的年代,经济发达,社会进步,然而在丰富的物质生活中,很多传统和文化却在渐渐远去,这座百年院落像是一个,让何培钧默默许下心愿,如果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丢失的文化找回来。

  从26岁退役开始创业至今已经12年,在这12年里,他做了三件事:整修一间民宿“天空的院子”,成立一间公司“小镇文创”有限公司,成立一个空间“竹青庭”人文空间。

  天空的院子打造的主要是住宿的产业,竹青庭文化空间做的是吃的产业,小镇文创做的主要是学习和教育产业。何培钧把它们合起来叫做美好生活产业。

  那一年,正读大学二年级的何培钧独自骑机车到南投竹山镇游玩,偶然在山中发现一栋房龄大约超过百年的破旧老屋。这是一个家族的祖厝,随着乡镇没落、人口外移,这里几乎只剩废墟。眼前的景象,使何培钧颇有感触,萌生了要在时代发展中,留下这片文化印迹的念头。

  正在念医务管理学专业的他,不再像其他同学那样,备考研究所或准备社会应聘工作,而是跨学校、跨院系、跨领域自主学习,希望有一天若将此地改为民宿时,自己会有相应的建筑、管理等领域的专业知识储备。

  三年之后,大学毕业也服完兵役的何培钧,回家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赶往竹山古厝。看到这片房屋还在静静地等他,便下定决心要如愿以偿。

  拿着一份26页的企划书跑了十六家银行申请贷款,看尽了银行工作人员的白脸与劝离。终于有一位银行经理愿意跟着何培钧到深山看那座古屋,何培钧骑着摩托车从南投县一到竹山镇,并让银行经理用力想象古屋的未来一定很美的样子。

  “开始整修时,我想到了我的表哥,他从小爱好建筑,立志当建筑师,但由于家庭因素,他选择了医学院。”

  何培钧的表哥思考后,决定回医院辞掉工作一年。就这样,他们买了睡袋住在古屋里,与古屋同呼吸共命运,每天观察日出日落和风向。

  经历了一笔一画勾勒修复蓝图等诸多坎坷,这处白墙棕瓦的幽静院落终于在海拔900米的山上落成。每当山中云雾缭绕,小院仿佛飘浮于半空,因此得名“天空的院子”。

  “一年的时间,我将银行的借款全部花光,户头只剩下12万元台币,表哥回到医院继续工作,留下我一个人经营民宿,第一个月只赚了8000多元台币。而银行给我四个月时间还清第一期的欠款6万元,否则就清算。”

  隔天早上何培钧给妈妈打了电话,安慰她说“现在已经有房客入住,一切都好”。但其实民宿已濒临倒闭,妈妈在电话里说:“你要好好谢谢这位房客给你机会,社会对你有恩,你要认真做。”

  “最美的不只有阿里山和日月潭,也不是经济部说的产业规模技术,最美的是有很多的年轻人带着自己的理想进入社会实现他们的理想。”

  何培钧亲笔写信给各县市的文化局局长,希望他的努力可以成为社会的资产,也希望可以鼓励更多的年轻人。

  在马修·连恩和乐团的包场住宿过后,何培钧接到唱片公司的电话,说他们计划与马修·连恩合作,帮“天空的院子”做一张同名音乐专辑。这让何培钧欣喜万分。但更没想到的是,这张专辑入围了当年金曲的最佳古典音乐专辑。

  金曲公布的当天晚上11点,何培钧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都是打来订房的。隔天,便接到要在《天下杂志》的专访的电话,一个礼拜后,吴念真、陈文茜、《商业杂志》等知名也陆续邀约采访。

  “但我们发现当把目光过度关注到这两个指标上时,面对随之而来的污染和喧嚣,当地选择了离开,当地人口因此持续减少。”这种情形,促使何培钧开始“最深入的”。

  所谓的美好生活产业,并不是要取悦外面的观光客,为了产值,人潮和钱潮两件事做规划。相反的,它是为了居住在这里的居民的美好生活做思考。

  原来大量游客的涌入,大部分的本地居民根本就没赚到钱。反而是大量的游客的涌入,造成了乱停车,噪音污染等很多混乱的状态,于是人们就搬到更远的地方,把当地的房子租给别人。这样一来,当地的文化不见了,当地的样貌也不见了。

  不久,“天空的院子”开始投入当地采购,食材选用当地老米,装饰和灯具选用当地手工竹艺编织,床单被单也都换成镇上百年老棉被店的产品。观光车停在小巷外,让客人花五分钟走过来。而不是整车开进来,了这里的生活品质。

  为了保持客运站的整体风貌,过程中外观基本没变。内部利用当地竹编作为建筑材料,最后成为一家叫做“竹青庭”的餐厅。餐厅的食材全部由当地农户提供,农户种什么,食客吃什么。

  此外,“小镇文创有限公司”的成立并开始一个实验。租用了一栋月租7000元台币的空房子,以“换宿集点子”的方式,年轻人只需要对竹山镇的发展提出自己的想法,或以自己的专长交换,就可以免费住宿。

  小镇来过印度人跳印度舞、学美术的学生来竹山做美化、专业摄影师拍摄照片、做出“竹山爱聊天老人的分布图”、用竹编工艺做二维码,为每一间老店写故事,扫码可阅读到这些老店的传统文化、互联网网站的建立。

  最流行的两项社会运动是跑步和骑单车,何培钧和他的团队便想到组织游客和居民一起跑步,在运动中,我们的感情更加紧密。

  同时,成立“竹巢学堂”,请游客和居民一起来关心、关心自己的故乡。每月举办梦想大会,让竹山当地人上台发言30分钟,分享他的梦想,底下听众给他反馈、,帮助他实现梦想。甚至镇都来分享政策,与居民们交流意见。

  我对培钧的点评想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培钧的书我是看的,否则我不会写的这么贴切。第二,我想说的是,从我的这段点评里面可以看到,培钧做的这样一个事情很小,但是它的意义很大。

  人类社会的早期居住方式是散居在一个广袤的土地上。但是在朝现代走的过程中,小镇的出现是跟我们的交换有关。过去的集市,最初也叫集镇。集市最初的形成,就是行商到坐商的转变过程。那么一部分坐商就是在一个地方聚集下来,然后逐渐就形成了一个小镇,所以叫集镇。城市,“城”本身是一个和军事的单位。如日本的名古屋城,实际上就是过去诸侯带着他的军队、幕僚、家眷住的地方,那是很典型的一个城。市”是一个经济的单位,“城”和“市”结合在一起,所以说“小镇是过往人类现代的驿站。”

  小镇处在人类从乡村向城市化的一个演变过程中,是一种过渡的状态,当我们回望传统的时候,它能够成为我们回望的甬道。

  培钧最后讲到“让我们回去,回到我们熟悉的地方去。”实际上,在现代化和传统的两个极端中,现代的力量把我们从原来熟悉的地方拉走。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在被拉走的同时,又对我们先辈所居住的地方,或者儿时曾经所居住过的地方怀有亲切感。

  我们生活在城市中,虽然摩肩接踵,但能感觉到城市生活带给我们每个人之间疏离感的加深。有一句话:“切勿以为那里安放的只是意图逃避喧嚣的,其实那里一样寄存希望喘息片刻的灵魂。”意思是,你看到我们每一个人都好像是挤在一起,实际上我们彼此之间的这种距离感,是城市使然。正因如此,我们向往人类过去在传统生活样态下,彼此之间的直接交流与沟通。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你们今天看到培钧的,在座的很多朋友可能就会想这样一个问题:“我的小镇在哪?”实际上我讲的“我的小镇在哪”,不仅是告诉“你的存在的地方在哪”,也要是告诉你“如何安息的地方”在哪?

  在中国这个历史悠久的地方,你只要有眼光就可以保存民族记忆和老的文化建筑、文化遗存。重建不是复原,并不是要我们这个时代回归从前,是重现对传统样态的回忆,找到我们失去的东西,所以说:“重建小镇,复原生活”。

  “实践文化”包括你的价值观、生活态度、行为方式,以及对物质遗存的重新修复。最后应该达到的是“砥砺”,我们通过外在事物的复原实际上是对自然的亲近、对生活的向往和爱意。

  “让日常平凡彰显十二万分的优雅,让匆匆过客体验社会学家的情怀。”培钧提到让游客带有社会学家的眼光,那么当游客有了社会学家的眼光这就不仅是学者关心的问题,而是每一位身体力行的游客所应该关心和实践的问题。当我们把一个小镇按原有的状态恢复,就是在重建我们美好生活的部分。

  希望我们的年轻人,能够像培钧一样脚踏实地的去实践。把远大的理想放到那样的情境中,这样就不会哀叹在那里花掉12年的青春。

  小镇,是过往人类现代的驿站,也是当今人类回眸传统的甬道。切勿以为那里安放的只是欲图逃避喧嚣的,其实那里一样寄存希望喘息片刻的灵魂。重建小镇,复原生活,实践文化,砥砺,让日常平凡彰显十二万分的优雅,让匆匆过客体验社会学家的情怀。——周晓虹

  • 2016年11月: 中新社和杭州市共同主办国际乡村旅游休闲论坛,邀请何培钧作为专家研讨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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